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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生出生在木匠世家。沈家古宅已经好久无人来打理了。梧桐树皮蹭着后背有些发痒,沈秋生往树根处挪了挪。八月的阳光从叶缝里漏下来,在他膝头的《鲁班经》上洒下铜钱大小的光斑。蝉鸣声忽远忽近,像是从三十年前穿越而来——那时父亲也是这样靠着梧桐树教他认榫卯图。
木屑的清香突然变得刺鼻,沈秋生猛地睁开眼。暗红色的汁液正顺着树皮纹路往下淌,在青砖地面晕开一朵诡异的花。他伸手沾了点放在鼻尖,铁锈味混着某种腐败的甜腻直冲脑门。
"血?"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裤腰。沈秋生抬头望去,虬结的枝干在暮色中张牙舞爪,西半边树冠早已枯死,发黑的枝杈像被火烧过。可东边的枝叶却反常地青翠欲滴,新抽的嫩芽在晚风里簌簌发抖。
老宅正厅的座钟突然敲响,惊起檐下一群麻雀。沈秋生数着钟声往屋里走,第七下时被门槛绊了个趔趄。供桌上太爷爷的遗照歪向一边,相框玻璃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他伸手扶正相框,却发现后面露出半本泛黄的册子。
"戊午年三月初七,城南李掌柜订的八仙桌总算完工。经过祠堂巷时,望见那株百年梧桐..."沈秋生就着残阳读太爷爷的日记,纸页上的蝇头小楷突然剧烈扭动起来。他揉揉眼睛,发现是汗水滴在"树心沁血"四个字上,墨迹化开像蜿蜒的血痕。
沈秋生后背抵着冰凉的砖墙,日记本在掌心发烫。月光爬上窗棂时,他读到最关键的一页:"王把式今晨暴毙,浑身长满树皮似的疙瘩。赵木匠晌午跌进沸胶锅,捞出来时..."后面的字被大团污渍遮盖,像是有人仓促合上本子时甩落的墨点。
后半夜起了风,梧桐枯枝敲打窗纸的声音像谁在叩门。沈秋生摸黑来到院中,手电筒的光圈扫过树干暗红色结痂。那些凹凸的纹路突然活过来似的,在他眼前拼凑成一张扭曲的人脸。
"是潮气太重出现幻觉了。"他摸着树皮自言自语,指尖却传来细微震动。凑近看时,树皮下竟有青绿色的脉络在缓缓流动,宛如叶脉又似血管。沈秋生抄起墙角的斧头,却在劈下的瞬间听见孩童轻笑。
斧刃卡在树身三寸再也拔不动。裂缝里渗出琥珀色的汁液,月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沈秋生尝了点尝,竟是蜂蜜的滋味。等他再抬头,东边树冠的嫩芽已经长到巴掌大,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鸡叫头遍时,沈秋生从工具袋翻出雕花刻刀。当第一片枯树皮脱落,他看见三十八道深浅不一的斧痕——正好对应太爷爷日记里那些亡故工匠的人数。最新那道裂痕边缘还沾着木屑,分明是自己昨夜砍的。
刻刀突然自己动起来。沈秋生看着右手不受控地在树干上游走,木屑纷飞中逐渐显出一张老人的脸。那是太爷爷临终前的模样,嘴角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安详微笑。当刻完最后一笔眼纹,树身突然迸发出翡翠般的光晕。
沈秋生感觉有无数细根钻进指尖,百年时光在血管里奔流。他看见父亲在树下教幼年的自己磨凿子,看见太奶奶跪在树前焚香祷告,最后定格在太爷爷举斧的瞬间——那株被砍的梧桐树芯里,蜷缩着个浑身是血的绿衣孩童。
"原来是你..."沈秋生抚过树干上新刻的安魂纹,晨露顺着雕痕滴落,在树根处汇成一小片澄澈的水洼。东边的朝阳跃上墙头时,枯死的枝桠上冒出了鹅黄色的芽苞,在风里轻轻摇晃,像是谁在点头致意。
老宅门环突然叮咚作响。沈秋生打开门,看见镇上文保局的人举着"古树名木"的牌子站在晨光里。他回头望去,修复完整的梧桐树冠正在霞光中舒展枝叶,树影投在白墙上,恰好拼成鲁班锁的图案。
西厢房传来刨木花的声响,沈秋生握着一截梧桐木料微笑。木纹里若隐若现的绿色脉络,让他想起昨夜树皮下流动的光。当他把新刻的绿衣童子像摆在树下时,一片嫩叶轻轻飘落,正好盖住了童子眼角那颗树脂凝成的泪痣。
蝉鸣声又响起来了,这次听着像谁在哼唱古老的童谣。风穿过重生的树冠,带起木屑纷飞如雪。沈家老宅屋檐下的镇魂铃安静地悬着,再没有发出过声响。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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