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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曾坦言的秘密（第2页）

与此同时，没能参与这场深夜谈话的医生已经背着他的医疗箱回到了治疗室。

预计里只有满室无聊的空气陪伴他的场景没有发生。灯火通明的治疗室里，尚且年幼的西卡还没有回去睡觉。

他一直守在门口的沙发上，看见医生回来就小跑着过去迎接。那双大眼睛扑棱扑棱地抚慰着医生一颗打工人的内心，稚气的语调里难掩对阿尔维斯的担心。

“阿尔维斯少爷睡醒了吗？弥什哥哥告诉我少爷今天都没有下来吃晚饭。”

医生轻松地拍拍西卡的肩，示意幼崽一切平安。

“只是普通的睡了一觉，刚刚就已经醒了。你明天早饭的时候就可以看见少爷了。”

“倒是你，”医生的职业素养忍不住地想在此刻冒头，打断一下空气里温馨又感动的氛围，“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你雌父最近又在单独治疗。下次要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西卡受教良好地乖乖点头，心里偷偷决定明天早上要找机会看一眼已经没事了的阿尔维斯。

…

昼夜的辗转对于阿尔维斯这种睡了一个白天的雄虫并没有什么准确的概念。

从晚上苏醒开始就精神奕奕，中途眯了一会也没再被梦境打扰的阿尔维斯在为弥加制作了一份古堡人员的具体精简表后就下楼吃了早饭。

今天很难得的是，西卡和莫林都在楼下等他。

阿尔维斯原本准备邀请他们一起共度早餐，但是一脸羞涩的西卡摆摆手就说他吃过了，莫林只用了一个眼神就让他知道雌虫今天的早餐依旧是营养剂。

认命地在两束情绪各异的目光下自己吃独食的阿尔维斯，外在的表现依旧从容优雅，心里却忍不住思考为什么自己今天一大早就那么受欢迎。

他看着西卡有些拘谨地坐在高大的雌虫身旁，轻声和莫林讲一些只在孩童眼中很有趣的琐事。

而莫林的目光比起他们在“十七区”初见的时候已经丰富多了，起码现在的阿尔维斯能偶尔敲开这副沉默的外壳，从中捕捉到那种柔软又生动的情绪。

——这样的一切都显得很和谐。

阿尔维斯放下手边的餐具，在解决完今天的早餐之后主动向莫林发出邀请：

“今天早上有空一起去看看西维吗？”

西卡有些期盼地望向莫林，但又因为他们相处不多不敢出言请求。

“带上西卡一起。”

莫林像是听到了西卡的心声一样，他淡淡补充，“幼崽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的雌父了。”

——高纯度致瘾品的戒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西维靠着墙壁的身子直冒冷汗。

房间里有可能伤害雌虫的东西已经被提前撤去，就连墙壁都包上了柔软防撞的材质。

这让他感觉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空落落的落不到实处。医生用药物替换了西维必须服用的违禁品，并且在按照流程一点点削减药物的用量。

随着药物的用量慢慢减少，西维自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痛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处于戒断反应中的身体无时无刻都弥漫着一股巨大的空虚。在每个苦苦支撑的时刻，这样的空虚就像黑洞一样从他的神经慢慢向四肢扩延，将他大部分的情绪吞食殆尽。

余留下来的只有烦躁、不安、恐惧以及西卡带来的点点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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