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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湛扬眉笑道:“大人就且看着吧。”
他刚要走,楼下的喧闹声忽地停了,裴晏转头望去,只见云英站到那闹事的兵士前,似是说了句什么,那人便悻悻放下了手中已近晕厥的娘子,一旁跪着的侍女忙不迭起身将她搀扶着进了后院。
“她既是元昊的人,这些镇戍兵为何还敢在她这儿闹事?”裴晏看向崔潜。
“军镇的兵大多是宗室和北朝旧族人,和他们主子元昊一样,骨子里还是那未开化的蛮夷,莫说是不分南北,他们眼里,什么士族寒门,就连你我,也与那贩夫走卒并无二致。”崔潜眉尾斜挑,“更何况一介女流。”
“不过是打狗看主人,给上几分薄面罢了。”
裴晏默不作声,示意卢湛静观其变。
大堂内,侍女们连笑带哄地带走了围着看热闹的人。云英笑吟吟走向那一直倚坐在最远处饮酒旁观的尉平远。
“尉副将今日怎么这么大火啊?”
闹事者迅速退回来挡在她面前,右手紧扣腰间弯刀。
尉平远躬身向前,嘴角微挑,毫不客气:“你这儿的人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这大庭广众地,小娘子害臊嘛。尉副将有这等嗜好,何不去那女闾馆,天为盖地为床,就是去那西市口上,还不都是副将您一句话。”
“云娘子这是不愿做我生意,要赶我走了?”
“怎么会呢?莲儿没能让副将尽兴,不如换我来吧。”她说着,抬手欲解腰间束带。
尉平远一怔,连声制止,“云娘子这出借刀杀人,我可不上当。”
云英拾起脚边滚落的酒杯,上前拿起酒壶晃了晃,吩咐一旁上一壶新酒。侍女颤抖着端上酒,她倒了杯递上前。
“那我敬副将一杯,您消消气?”
尉平远往后一仰靠在凭几上,双腿张开,将那跨间鼓胀处往前挺了挺:“云娘子站那么高,这杯到底是敬酒,还是罚酒啊?”
这女人他是碰不得,但说到底就是个婊子,整日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看了就来气。
云英颔首浅笑,俯下身,一步跨坐到他身上,臀尖微微向下压了压,隔着衣物都能觉出那滚烫心思来。尉平远不禁全身绷紧,眉间紧蹙却又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
“娘子这是何意啊?”他嗓音低哑,重重地咽了咽。
云英微微昂首,眼眸向下,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纤指自腰间轻划向上,指尖略过胸前铠甲,发出清脆的声响。
尉平远面露淫光,任由云英勾起他下颌,胸中难抑的冲动引得胯下是愈发难耐。他恨不得将这骚蹄子一把摁住,揉碎碾尽,却奈何军令如山,敢想又不敢动。
“我敬副将一杯。”她说着,将那杯酒缓缓倒入他口中,半数顺着唇缝而下,濡湿衣襟。
云英笑着起身,理了理衣裙。
“宵禁将至,副将可不要误了时辰回营。”
“尚早着呢。”尉平远意犹未尽,拿起方才云英放下的酒壶对嘴豪饮。
“那尉副将自便吧。”
云英朝身侧一紫裙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颔首上前,赔笑着哄几人重新坐下。她微微喘口气,一转身面色便沉了下来,目光凛凛。
“云东家好手段。”
她一抬头,裴晏不知何时来到大堂,卢湛跟在他身侧。
“大人莫非是要走了?”云英并未接话,只笑着上前,“还以为大人今晚要留在这儿审审我这个嫌犯呢?”
“那也当是东家随我去县衙过堂。”
云英眸色一凛,这一个个不好伺候的主,今晚是排着队地来找她麻烦,也不知是犯了哪路太岁。正要开口,身后又是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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