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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1页）

“是啊，真是合得来。”凌雪冷哼一声“分明初次见面，却面恶言相向的不知是哪个小鬼？”

“这事能怪我吗？任谁看到当时的情况都会有的反应吧！”司徒夜恼怒地拍开在眼前晃动的手“不准叫小鬼！”

“你知道事实的真相是是什么了吗？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实了？”

“不是吗？我知道的事实就是看到解叔被你打成了重伤！”说着说着司徒夜火气不由又起。

“哼！那就算当时你的反应属人之常情，此事暂且不谈。第二次见面，我救你于张某人之手，救命重生之恩大于天！你又对我怎么对我？嗯？”

凌雪眯长了眼睛，司徒夜身子不由抖了抖“不就说、说你几句么，犯得着记恨那么久么？”

“说说看是哪几句？”凌雪拉长的语气令司徒夜立马反应到“没、没什么。”村长，凌雪好可怕啊，司徒夜忍不住在心里默念。

“好，你无话可说吧，那再说你气走我的第三次”凌雪话未说完就被司徒夜打断

“我错了，我不是和你道歉了嘛！”司徒夜低着头两手搓着两边衣袖，都要拧成一条麻花了“这能全怪我吗？对！这能全怪我吗！”越想越觉得有理，声音越讲越大声，越讲越有底气！

“你那古怪的性格谁应付得了？！什么也不解释，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解释必要？”

“我古怪？对！我就是刻意刁难你，你走，以后再碰到就是陌人！各走一方！”凌雪气极，转念作势要走。周遭的空气骤冷，司徒夜刚刚发热的脑袋嗡的一声又炸了，一时冲动又——

立即上前扯住凌雪衣服“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总是这样喜怒无常，我、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你说过你相信我的！”凌雪脸上抹上一丝愠色。

是的，凌雪的突然出现不可疑说出来都没人信，她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如莅临的嗜血修罗，凭空出现在被屠杀的村中徒手打伤了村长大叔，随后带领另一批手下闯入禁地，触碰机关，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是照如今看来被困于禁地，无计可施之际只能利用我逃出生天。本是这样，但是

“或许之前是这样没错！”司徒夜一脸认真地看着凌雪“但是认识了现在的你，我才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我坦坦荡荡，又何须解释！”凌雪甩开拽住自己衣角的手。

“好！好！好！”司徒夜连叫三声好。奇怪的是语气却极欢快的，握紧双手，转而语气温柔地对凌雪说“我信你！”

凌雪撇开脸，仍旧一脸冷淡。

坦荡之人又何须解释。

司徒夜心里怎不知道凌雪心里的别扭，猜想不知凌雪在怎样的成长环境下才生成她如此脾气，话里总绕着弯儿，把人带进迷雾里，说话暧昧，捉摸不透她真实意图。在她的认知里虽然没有父母在身边，偶尔会寂寞但生活大都是快乐的。

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应该更快乐一点的，天天摆着个臭脸，老喜欢让别人误解你，心里有什么就应该说出来，这样不是轻松很多嘛？”

凌雪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你被大家爱护着。”

“那是！大家都是好人！”司徒夜微微挺胸“可是如今他们都不在了。”说完眼眶都红了不少。

凌雪似是为了缓冲司徒夜忽来的悲伤情绪伸手抚了抚她额前凌乱的头发，轻柔地捋顺了放一边“记得他们的好那就好，他们是幸福的”。

“可我、我不明白”哽咽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止也止不住哗哗地往下掉“人死了不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吗？！连那些回忆，笑声，去过的地方都只有我记得，包括他们对我的好!”司徒夜以为她不会再哭，以为那一夜眼泪都流尽了，可是原来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里，她只是找不到一个出口，找不到一个理由，找不到如何哭泣的方式。

凌雪看着她的眼泪从那双带光的眼睛里越积越多，一滴一滴砸进她心里，她的痛苦她的挣扎她的无能为力，刺得凌雪心底一阵阵抽痛，“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迟了。”凌雪一把抱住司徒夜，按着她的头埋进颈间，声音里有压抑的感情“出去以后好好安葬他们吧，好好活着吧，因为你活着他们就还活着。”如果可以，我能不能分担你一些痛苦？

“呜————”许久，像是之前憋住的所有委屈，担心，恐惧，不安终于找到了释放的缺口，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克制地，一点点发泄出来。细细的抽泣声从耳边传来，凌雪抚轻轻搂着司徒夜，望着她背后不远处，安静地等着。

“哭吧，有我在。”

不知道哭了多久，渐渐感到了疲倦，头下枕着的丝绸白衣早已湿了一大片，司徒夜红了脸小声的说“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湿了。”

“哟，现在才知道给我添麻烦了？”凌雪一脸莞尔“晚了。”

司徒夜恼羞成怒“怎么着，你大可不必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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