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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第2页）

“那！”张昊杰打断严破的话“也是我母亲！”

“。。。”严破一脸复杂地看着张昊杰“不！她只是我的母亲。”

“你俩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嗯？”老妇人毫无费劲，单手提起张昊杰衣领“我看还是先从你开始好了，祭奠我的爱妻！”

“爱妻？！”司徒夜躺在凌雪怀里，别过凌雪在身后画阵法的手“雪儿，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凌雪固执地别开司徒夜捣乱的手，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没聋。”司徒夜是不知道凌雪在做什么，直觉一向很准确的她，觉得这次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后果会很糟糕。

拼命拉住凌雪结印的手，死死不放“雪儿，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冷了？”

“哟，小丫头片子还挺有决心，可惜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会不死，你信不信？”老妇人轻笑“现、在、我、更、想、要、你、们、死、了！哈哈哈哈”

“我赌的就是那一丝不确定性！”说完，凌雪摇摇站起身，凝眸，“请指教！”浓烈的戾气从凌雪身上扩散而出，连湖面都结了层薄薄的冰霜，双手横前。

“请教个屁！”司徒夜一把从后面抱住凌雪，温暖的怀抱顿时把凝结在凌雪额眉上的霜都融了些去。“搞什么搞！那么危险的招式可以那么轻易使出来吗？死了还好，残废了怎么办？”司徒夜悄悄地在凌雪耳边说“况且我看现在也不是那么糟糕。”

紧接着司徒夜想了想，于是对着老妇人说“那、那个，请问您的妻子是女的？”

“司徒夜！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被吊在半空的张昊杰突然感觉脖子一紧“想害死我也不要在这时候耍这种阴招吧！”

“哈、哈”司徒夜谄媚一笑“这、这不是太吃惊想确定一下嘛？”

“你想说什么？”老妇人双眼一谜，表情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司徒夜望了望老妇人，又看了看张昊杰，感到此时局面莫名得紧张，感觉还不如直接过招来得痛快，虽然打不过就是了，她又斟酌了许久才谨慎地开口“她美吗！”

“‘司徒夜！’”两声前后余音重叠，说前一句说话的人带着惊恐，说后一句话的主人明显带着怒火。

“司徒小姐。。。”连严破都忍不住哀叹。

“呵，”老妇人却轻笑了“她很美，一整个天下无人能比她。”带着满满地宠溺和一骨子的自豪感。

“哦~那就没办法了，难怪你会爱上她。”

“。。。你就这样接受了？什么逻辑！”还被吊在半空中的张昊杰抱头直摇“难道有问题的是我？这世界已经那么开放了是吗？”

“你们一定很相爱吧？”司徒夜摇摇头，其实她也不是很懂“相爱的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

张昊杰一时语塞，总觉得哪里不对“你这一讲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样子。。。但是”毕竟都是孩子，讲不清说不明。

“曾经沧海，誓死跟随。今，两鬓花白，生死茫茫。”老妇人含泪微笑“已不知为谁忧喜为谁狂?”

“那我陪你喝酒，十天十夜！怎样！然后你放我们走！”司徒夜带着一脸狂喜，感觉这个提议很不错，以前村长失恋的时候就是喜欢喝酒，喝着喝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好了。

空气有那么瞬间沉默，许久没有人讲过一句话。

就在司徒夜想再次邀酒之际，耳边传来一声极淡地叹息“好。”

紧接着就听到张昊杰落地的声音。

老妇人一转身，全员瞬间感觉压在身上巨大的真气压一松，什么生死决斗，什么九死一生，不知为什么就在这场乱七八糟的对话中截然而止。

只是很突然地，凌雪低沉轻问：“你们非得分开的理由什么？”远去的身影顿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其他话题上“刚才使的阵法真妙，原来最像我的还是你，幻像外在看起来再华丽凌厉终究是幻像，你也如我这般不够坚强，凌家小丫头。”

然司徒夜可没想那么多，反正危机已解除，正一脸轻松，没心没肺地问：“老太婆，房子都毁了，我们没地喝酒，而且饭都还没吃呢？”

“顾念。”

“什么？”

“我的名字。”说着顾念从瓦砾堆翻出一张蓝色桌布，在空气中抖了抖，又随手翻出几坛酒，就在房子一旁，随意选了块稍平整的地，手一甩，席地而坐，拍开泥封，对嘴就喝，浓烈的酒香散着迷人的诱惑。湖水泛着幽光，清风徐徐，往事浮上心头。感情呐，它总如那漂浮不定的风，捉不着，摸不透，总强调自由，但只有被束缚时才能感受得到它在自己身边。

司徒夜没有喝过酒，但是她好像听谁说过，酒越是香醇，越是浓烈，像烈火灼烧过的喉头，仿佛整个人都要烧起来，激烈得撞进喉头，仿佛是要瞬间反呕出来，可是却硬生生被咽了下去，小腹间顿时升起一股暖意。

顾念自顾自地喝，篝火照着她的侧脸通红，就没再说一句话。

星空下的他们，像遇到海难的旅人，不管是等待救援，还是独自寻找出口，此时他们都围着同一圈篝火，共饮同一坛烈酒。苍天之下，君子之交，不过一口酒而已。

要问篝火木柴从哪里来?就地取柴也。凌雪一脸兴致盎然地正指挥着司徒夜往里不断添“柴”，严破当然也假装看不见刚才顾念用来砸他们的房梁以及砸司徒夜的椅子，统统都被凌雪丢了进去了，司徒小奴才一边听指挥，一边忙得满头大汗。

司徒夜觉得或许现在不是最适宜开口说话的时机，但也不会有最合适的时机了。

“顾前辈，你现可得有勇气了吗?存够了就去找她吧。”司徒夜看着顾念的眼睛“如果你们分开是你不够坚强，也会因为同样的理由，无法忍耐如今变成的一个人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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