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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上次被魔气所伤是怎么处理的伤势,陆沉音主动道:“师父将药交给我就好,我自己上。”
宿修宁站在床边,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没有药。”
陆沉音一怔,惊讶地望着他,他与她对视,眼波流转,风华万千,少了些往日的冷淡,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还不待她辨别清楚那是什么,他便闭上眼转开了头。
陆沉音愣了愣,他这样匆忙的躲避像是怕她看出什么一样,饶是她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再多想,不要自作多情,不要再奢望,也不得不怀疑。
也许是觉得这样沉默下去两人都尴尬,宿修宁片刻后睁开了眼,虽然还是避着她的视线,但开口解释了他之前简短的话。
“血炼魔刀留下的伤与平常魔气留下的伤不同,之前的药物没用,你……”顿了顿,他低声道,“你与为师一同修炼,灵力最为相近,只能我亲自为你疗伤。”
陆沉音张张嘴,却只能发出一声:“哦。”
又是莫名的沉默,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灼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最后是宿修宁主动坐到了她身边,她身子一僵,很快就听见他悦耳如泉水漱石的声音慢慢道——
“你将衣服脱了。”
陆沉音身子轻轻一颤,虽然知道他没有其他意思,但这话本身的意思就足够她矛盾了。
她没有立刻行动,手掩在衣袖里,一动不动。
她看着宿修宁,宿修宁从刚才就不和她对视,也不让她看他的眼睛,那种似有若无的躲避之意,活像是心虚一样。
该怎么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呢?
难以形容。她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着看着,便有些难以自持。
宿修宁身上有一种非常让人难以抗拒的,令人想要狠狠蹂.躏他、侮辱他、凌虐他的气质。
他身上那种极致的干净和神圣,能够轻易地勾起人心底里隐藏的罪恶心。
这样的他,真的让人很想把他弄得狼狈,弄得脆弱,弄得很脏。
陆沉音张张嘴,她有许多话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说话,老老实实解开了衣带。
她身上伤口大大小小有很多,小的大多是擦伤,大的在锁骨和肩膀,都是血炼魔刀的魔气所留下的。单单是魔气就已经足够她受得了,想想白檀被魔刀穿胸而过,该是怎样痛苦,陆沉音就半点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师父不用太在意我的伤。”陆沉音低低道,“只要简单处理一下,不流血就行了,不要因为我耗费太多灵力和修为”
宿修宁微微抬眸,与她极快地目光交汇了片刻,他在她眼里看不见上次疗伤时的羞涩,也看不见任何期待。她有些焦急,但不是因为他,是因为别的男人。
宿修宁很想告诉她,她已经为白檀做了所有她可以做的事,不必再急着去看他,可他又很清楚他不该说这些话,他没有立场。
这很怪异,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宿修宁忽然皱了皱眉,他目光停在她肩膀的伤口上,方才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不见了。
她伤得这么重,竟然没有喊过一句疼。
他缓缓抬手,手指轻抚过她伤口的边缘,陆沉音只着肚兜,这样的接触让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师父。”她僵了一瞬,脑子再次被他搞得很不清醒,她忍不住道,“你手好凉。”
是真的很凉,那样凉的手指落在她肩头,激得她忍不住颤抖。
宿修宁轻轻地看了看她,将手收回,放在唇前用温热的呼吸暖了暖,再次落在她肩头的时候,语调温凉,和缓低磁道:“好些了吗?”
陆沉音呆呆地望着他,除了这样一瞬不瞬地凝着他,她好像做不了其他事了。
自宿修宁闭关到此刻,陆沉音算是终于把她的注意力全放回了他身上。
宿修宁方才所有的复杂感想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了,他变得和以前一样平静,在她的注视下堪称温柔的用剑气为她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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