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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交战（第1页）

蒙古军阵中号兵举起号角，呜呜吹奏起来，紧接着站在战鼓前的蒙古兵抡圆了臂膀，连续捶里着战鼓。咚咚响的战鼓声混合着号角声，涤荡开来。蒙古军阵中各处的令旗兵举起红色的旗帜，呐喊:“前军突击！”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前方排列着整齐的蒙古骑兵纷纷下马，他们有的举着云梯，有的抽出弯刀，举着盾牌，拿着弯刀拍打着盾牌，嘶吼:“杀杀杀！”

樊城城楼前，范天顺，牛富皱紧眉头。城头上举着弓箭的大宋士兵，强弩兵纷纷看向他们。

“将军就在城下，范天顺，你守在城头上，我出城与将军汇合！”牛富说，双目圆瞪地盯着城下。他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去。

圣母奶奶手里提着宝剑，向城头走来。她身后跟着周婉儿，木萍，金龟子，土行者，火行者。

“为什么让我留下？”范天顺问，也回头看了一眼明教的人，然后看向城下，蒙古士兵排列着整齐的方阵，已经接近了城墙。他抽出宝剑，挥剑指向他们。

“你在城头指挥作战，我协助将军！”牛富说。“你的指挥能力比我强！”

范天顺宝剑劈下，城头上的大宋士兵纷纷松开弓弦。满天的羽箭，仿佛铺天盖地的飞蝗，窜到天空之上，像是黑压压的乌云向地面压过去。

蒙古士兵聚拢在云梯左右，高举起盾牌，遮挡住抬云梯的士兵，漫天羽箭射下。噗噗响了一阵，蒙古士兵盾牌上，盔甲上射满了羽箭。有的蒙古士兵倒下去哀嚎，有的蒙古士兵护着抬云梯的蒙古士兵继续前进。城头上，大宋士兵纷纷举起弓箭，再次射击。

蒙古士兵把云梯搭在城墙上，开始向城头上攀爬。城墙上大宋士兵和百姓举起石头纷纷向城下砸去。

“不要再争论了，城门与城头同样重要！”牛富说，抽出宝剑，向城下走去。

“协助阿里海牙将军杀光他们！”

他听到暴喝，看到前方城下，一群蒙古士兵正围着一团徐徐升起的尘埃。浪子剑，金刚弥勒时而从尘埃中显出身影，时而又隐没在尘埃里，不断有蒙古士兵举着弯刀冲进尘埃里。随着一阵金铁叮叮当当的交鸣声，尘埃中抛出来一个个蒙古士兵的残肢断臂。哀嚎声，惨叫声涤荡。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他意识到必须下城，晚了恐怕来不及，他走下城，听见身后传来嗖嗖几声响，他回头看去。圣母奶奶带着明教的人纵身跃到天空，然后踩着空气，向那团尘埃冲去。他们身后的空气中显出一连串，正在扩散的气浪。他们的身影渐渐渺小。

他头也不回地走到城门前，站在早就等候在城门口的大宋骑兵方阵面前。

大宋骑兵盯着他。侍从牵过一匹马。他翻身上马后扫视着他们。他们手里举着长枪，身上披着铠甲，有的面色凝重，有的目光坚毅，有的愁苦地盯着他。

“敢战否？”他吼叫。

“敢战！”大宋骑兵方阵中爆发出惊雷般的嘶吼。霍亮的兵器光芒，划破天空，仿佛一道道绚丽的彩虹。大宋骑兵的吼声，一浪高过一浪。就连城门边上的旗帜也呼啦啦作响了起来。

“愿赴死否？”他再问。

“愿赴死！”大宋骑兵方阵中又爆发一阵声嘶力竭的嘶吼声。

他调转马头，一边催马前行，一边嘶吼:“男儿生而报国，流血不流泪！”他嘶吼着，接过侍从的递给他的长槊，振臂举起长槊。马儿哒哒走出城门。

他身后的大宋骑兵方阵跟着嘶吼:“男儿生而报国，流血不流泪！”宛若雷鸣一样的马蹄哒哒声，混合嘶吼声传播开来，不断回响。

他走出城门，迎面扑来的血腥味，耳边传来的呐喊声，哀嚎声，使得他心神一荡。他意识到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时表现出一丝惧怕，他高举起宝剑，长槊，“男儿生而报国家，流血不流泪！”他继续嘶吼。

他身后的大宋骑兵方阵传来嘶吼，“男儿生而报国家，流血不流泪！”他骑马到了吴剑男身边。

“好兄弟，你来了！”吴剑男说。手握紧腰间的金刀刀柄。

“末将愿听将军调遣！”他双手抱拳，低垂下头，沉声说。

吴剑男指着城下，“你可看见那里了！”

他看向城下，攀爬到云梯上的蒙古士兵仰望着城头，嘴里叼着弯刀，迎着箭矢，滚木礌石，快速前行。滚木礌石轰隆隆砸下来。他们翻身躲到云梯后面继续攀爬。

他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吴剑男，吴剑男皱紧眉头，坚毅地盯着城下，“我看见了！”他说。

“你带着大宋骑兵冲散他们！”吴剑男说。

他看到前方一群举着盾牌的蒙古士兵，正护着推冲车的蒙古士兵向城门口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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