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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忧虑的是另一件事,他宽厚大手摩挲着冼灵韵的小腹,道:“稍稍歇会儿,等下跟我去趟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冼灵韵疑惑。
姜浩然解释道:“我努力了两个月,你肚子都没动静,咱俩去查查,看是谁的问题。”
冼灵韵脸色就冷了下来,她根本不想给姜浩然生孩子,就垂眸沉声道:“不用查,是我的问题,我天生体寒,不好生孩子,你若是着急要孩子,正好朱艺宁”
她话还没说完,身体突然腾空,下意识搂住姜浩然的脖子,她道:“你干什么?”
姜浩然皮笑肉不笑道:“还是需要去医院查查,看有没有办法调理。没有办法调理的话,我就多牺牲我自己,晚上再勤劳些!”
他一字一顿,吓得冼灵韵脸色发白,她已经被折腾的够累了,姜浩然这个禽兽。
她用力挣扎,不想去医院,但姜浩然却一把将她塞进车里。
冼灵韵气的不想理他,就无聊地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
外面春意正浓,道旁野草离离,似火骄阳从密密层层的虬枝间透射而过,在地上筛出斑驳光影。
如今西方思想传入华夏,法国佬和英国佬都在这片土地扎根,西医势头正盛。
他们有各种精密的仪器,对于一些普通病症,轻而易举地就能查出来。
姜浩然拉着冼灵韵下车,直奔医院,毫无意外,问题确实出在冼灵韵身上。
绿眼睛黄毛医生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道:“调理还是中医在行,少夫人不妨去中医院抓些中药,烹煮着来吃。”
冼灵韵恨不得生不出孩子,没有回应。
因为一旦有了姜浩然的孩子,以后她想跑就更难。
跟毛毛相处的这段日子,她深知这一点。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
姜浩然想让她尽快怀上孩子,也是为了将她留在身边。
可她不想。
姜浩然则眉头拧紧,他想到小时候喝中药的苦涩,就不忍心让冼灵韵受这种苦。
他牵着冼灵韵离开,开车回了别馆。
冼灵韵还以为中途要去中医院,姜浩然一手开车,另一只手攥着冼灵韵的手,解释道:“是药三分毒,中药又难喝,还是算了,要孩子这种事随缘。”
他也想让冼灵韵给他生孩子,有了孩子,冼灵韵就不会不顾一切地逃跑,他大抵也能松口气。
只是若为了这些,让冼灵韵吃苦,他是舍不得的。
冼灵韵颇有些意外,甚至鼻尖有几分酸涩,她莫名想哭,却不明白这情绪从何而来。
是被姜浩然感动了吗?
或许是吧。
他对她很好,可惜她不爱他。
冼灵韵心中正感慨着,突然就听到姜浩然说:“不过孩子还是要生的。医生说你只是不易受孕,而不是不能怀孕,我以后多陪你,要孩子的重任恐怕就落在我这个做丈夫的头上了。”
方才那点儿感动顿时消失不见,冼灵韵顿时就开始腿软,甚至酸痛。
她突然特别不期待夜晚的来临。
可惜,夜晚总会如期而至,就像太阳总会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
冼灵韵胆战心惊的,吃完晚饭立刻就缩进毛毛的屋子里睡觉,却还是被姜浩然这个土匪半夜抱回了屋。
姜浩然比平时还要过分。
冼灵韵有些受不住,指甲紧紧陷入他坚硬结实的皮肉,挠的他后背破皮,没一块好地方。
白南下午被人从监牢里放出来,短短几天时间,他狼狈的不成人样,那身昂贵的白色西装烂成一块块布条,全身被血浸湿。
唇中还喃喃道:“我不要被剃掉骨头,我不要被切成肉片……”
他眼神空洞,如同疯魔了般重复着这两句话,惨兮兮的。
陆虞风却替白南感到庆幸,被姜浩然关进监牢里的犯人,能不缺胳膊少腿的出来,姜浩然已格外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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