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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东西之后,付沉问旅馆老板要了几颗新鲜槟榔塞进口袋里,舒晚见了,问他:“喜欢这个?”
付沉尴尬笑笑,“我不抽烟不喝酒,就这点爱好了。”
他说着,卷着叶子嚼了一个,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像只憨厚的土拨鼠。
舒晚看着他的模样,轻声笑了笑,无奈摇头道:“我都不紧张,你怕什么呢。”
付沉嚼着,犀利的目光愈渐暗沉,他瞥了一眼在旁边联系友人的廖霍,见他注意力似乎并没有在舒晚身上,才低声道:“我怕太太出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不太信任这个廖家小公子,并不是因为他对舒晚不够爱不够好,而是因为他顾虑太多包袱太重。
相反的,一无所有的易辞洲,倒是显得轻松淡然、从容不迫。
不等舒晚反应过来,付沉没再多说,便出门守着了。
他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易宏义的目标始终如一。
不多时廖霍就联系到了清迈的一个老同学。
三人正准备离开旅馆,突然,不远处闪过几道车子的前灯光亮,一瞬间照亮了眼前的石坑小路。
这个时候,这种地方,一下子来了两三辆陌生的车子,实在太过反常。
几乎不假思索,付沉想都没想,下意识地拉住舒晚的胳膊就朝旅馆后院的后门跑去。
然而刚及门口,沈特助就已经让人把整个旅馆围了起来。
旅馆老板大惊失色,嚷嚷着什么,还没来得及打电话报警,就连滚带爬地钻到了厨房里。
似乎是早就想到廖霍会在这,沈特助回身又开车门,紧接着,便是廖鸿宴一脸黑沉地从车上下来。他忌惮易宏义,所以对沈特助也客客气气,“沈砚,我会把我儿子带走,但是答应好的事情,不能变了。”
沈特助淡笑:“当然。”
廖鸿宴走向他们三人,看着挡在舒晚面前的廖霍,低沉着声音道:“事不过三,这是我第三次因为这个女人的事来带你走。”
廖霍紧紧拉着舒晚的手,没有丝毫犹豫:“我答应了娶她,不可能再放手。”
曾经在斯图加特,舒晚就对他说过,只要他不放手,她就不会放手。
既然答应了娶她,那么他就一定要做到。
廖鸿宴闻言大斥:“你搞没搞错啊?她是易辞洲的老婆啊!”
廖霍依然平淡:“曾经是而已,现在不是了。”
就连易辞洲都想重新娶她,她早就不是谁的老婆了,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舒晚死死咬着下唇,抬头看他,“你真的不会放手?”
廖霍怎会否认,他毅然决然地点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不会。”
沈特助挑眉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讥诮地勾了勾唇,轻浮说道:“廖小公子,你可别忘了,你有一大家子,你今天执意要带她走,那我可不能保证你们廖家以后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尤其是你那个亲妈,她可只有你这么一个依靠。”
话音刚落,廖霍眼神明显恍惚闪躲了一下。
如果说易辞洲的软肋禁脔是舒晚,那么他的底线就是整个廖家。
说实话,为了舒晚,他也愿意付出时间金钱和分分秒秒的陪伴,但是对比易辞洲,他的顾虑太多太多。
沈特助当然知道这点,他笑笑,没再威胁廖霍,而是换了个角度斡旋,他对廖鸿宴说:“廖老爷子,我们董事长的意思很明确,您矜贵的小儿子我们自然不会动,您那乌乌泱泱一大家子我们更不会动……”
廖鸿宴斜睃:“条件呢?”
沈特助继续笑着:“条件呀,我们必须把小太太带走,再怎么样她也是我们易家的媳妇,外人怎么能觊觎,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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