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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第1页）

李荣凡在现场周边找了两个多小时，问了不少附近的住户，都没有获得有价值的线索，这让他很不爽。按理说任何犯罪现场总会有或多或少的线索遗留才对，这里怎么一点都没有呢？以前也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案件，这样残忍的手法还是第一次见。除非这个凶手真是个犯罪天才，否则不可能不留下点什么。看来要弄清死者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只有从那个戒指调查起了。于是开车去本市几家大型的首饰店去询问。

连着问了好几家，均说不是本店卖出，不过李荣凡也得到了关于戒指的一些情况，几个店的店员员都说这款戒指定制的，做工一流，价格也不菲，让他找高级定制店去打听情况。走出首饰店，李荣凡看看时间已经快12点了，怕徐奕轩等急了，赶忙开车就走。

李荣凡走到徐奕轩实验室直接开门进去，见徐奕轩和另外两个助手在检查那具无头尸体，尸体已经拼接完，没有头看上去别扭的很。

徐奕轩听到开门声，回头见是李荣凡来了，取下口罩，对两个助手说：“去休息吃午饭吧，下午再过来。”那两个助手听了，跟徐奕轩说：“辛苦了。”就离开了。

李荣凡走到手术台边看着尸体说：“有发现么？”

徐奕轩摇摇头说：“血液已经送检，年龄是26岁，身高180左右，死亡时间今天的凌晨4点半，死后被分尸。肢解的工具很锋利，切口很整齐。胃里有少许食物残留。现在还没有办法判断死亡原因。”

“走吧，请你吃午饭。”

“你是存心恶心我的么？对着一句无头尸体说去吃饭。”

“我也是学你的啊，刚才你不是叫你两个助手去吃饭么？”

“我那是锻炼他们的承受能力，懂么？”

“你都锻炼那么多年了，还恶心啊？”

“行了行了，不跟你说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徐奕轩说着走进更衣室。

李荣凡绕着放尸体的手术台走了一圈自语道：“凶手再厉害，我也要找到线索抓住他。”

徐奕轩换好衣服出来就见李荣凡低头看着尸体喃喃有声，又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你对着一具无头尸在说什么？”

李荣凡边走过去边说：“没什么，就希望他能给我线索好早日帮他抓到凶手。”

徐奕轩挑挑眉：“等到报告出来，我第一个通知你，大侦探。”

“又拿学校时的外号取笑我，我就是一个小兵而已。”

“当年的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现在这样我觉得挺愧疚的。”徐奕轩低声说。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还跟我说这些干嘛？我都不在意了，你也别放心里了。现在我们不是活得好好吗，这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职位又算得了什么，我做这行也不是为了升职，你知道的。”李荣凡安慰道，“想好吃什么了么？我付账，别跟我客气。”

“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过了？那就新贵牛排为你省钱吧。”徐奕轩笑眯眯看着李荣凡说。

“你还真是为我省钱，挑最贵的店。走吧，我们也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吃了。”

两人吃完午饭分手后，李荣凡驱车到市中心的金龙大厦，本市几家高级首饰定制店都在金龙大厦里，或许他们能提供点关于戒指的情况。

金龙大厦是本市的商业巨头孙晗旗下的产业，也是本市第一的商业大厦，坐落在中心最繁华的地段。1--10层全部是国内国际大品牌卖场，二线品牌都办法入驻。10--18层是市内有名的公司办公室，19--22层孙晗用作自己公司的办公室。流年、今生、永恒、爱之韵这四家是本市最高级的首饰定制店了，在全国和国外设有不少店面。

李荣凡20分钟后走进金龙大厦的卖场，看着满眼让人眼花的商品，心里一阵腹诽，自己半年工资也就只能买得起里面最便宜的一双鞋。走到位于一楼的首饰区，拿出戒指，逐一询问。流年、今生、永恒这三家都说不是本店的，抱着一线希望，李荣凡到爱之韵柜台前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然后对售货的美女说：“嗨，美女，麻烦帮我看一下这个戒指是你们店做的么？”

售货的是一个长相秀丽化了淡妆的年轻小姑娘，她接过戒指看了看说：“我问一下经理，请稍等。”说完拨打电话通知经理过来。

李荣凡弯腰仔细看着玻璃柜里的各种首饰戒指，也没有看出高级在哪里，偏偏价格如此吓人。直起身斜靠着柜台四处张望，一个身影从匆匆走向电梯。李荣凡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刚想站起来仔细看，就听到柜台的小姑娘说：“大哥，我们经理到了。”

李荣凡转过脸来，就看到一个年龄30岁上下，身高175左右的长相英俊，身穿西装，面带微笑的男人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说：“您好，我是本店的经理赵凯很高兴为您服务。”

李荣凡伸手同对方握手说：“赵经理你好，我想让你帮忙看看这枚戒指是否是你们店制作的。”说完把戒指递到赵凯手上。

“好的，我看看。”赵凯结果戒指，走进柜台里，放到仪器上仔细观看，两分钟后，抬起头对李荣凡说：“这个是我们店的做的，我们店的标识是做得非常隐蔽的，一般人很难看出来。每一个戒指的标识都不一样，这枚戒指的标识是在里面的刻的字母“&”上，就是那一个小小横上，用我们自己的特殊精湛工艺做上去的，是我们店名的首之母“AZY”。

李荣凡一阵激动，“那你对定制这枚戒指的人有印象么？”

“要看出货记录才知道。我们店都是先选样下单，一个月以后制做好后再电话通知顾客来取货或者送上门。”赵凯说。

“那就麻烦你帮查找一下记录了。”

“哪里哪里，稍等一下，我回办公室去查看。”

“方便的话我跟你一起去你们办公室可以么？”李荣凡问。

赵凯想了一下：“可以的，没有问题。那您请跟我来，这边走。办公室在11楼，电梯在这边。”

李荣凡跟着赵凯乘专用电梯到11楼。随着赵凯走进办公室，只见办公室里面还有两女一男穿着与赵凯一样制服的人在工作。三人样貌年轻，两个女的都化着淡妆，一个盘着头发，一个是齐耳短发。李荣凡又看了两眼那个盘着头发的女子，心想，怎么又遇到一个觉得眼熟的？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人。于是低头看着赵凯用电脑翻查记录。

“啊，找到了，记录在这里。是今年5月9号定的，6月15号来取走的。姓名是于遥，电话号码是185XXXXXXXX。登记的是自提，所以没有留地址。”

李荣凡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子记下姓名和电话号码后说：“麻烦赵经理了，谢谢了。”说完又看了那个盘头发的女子一眼，依然没有想起哪里见过，告别赵凯走了。

李荣凡坐到车上拿出手机拨打本子上记录的电话号码，想到传来的机械女声说该号码已经停机。接着到通讯公司询问，通讯公司答复说这个电话卡是没有客户资料登记的，卡里已经有金额，只用话费相应的金额就可以购买得到这样的电话卡。公司的这种卡都是外包给超市、报刊亭、充值点代售，返折扣的。只能查到出售这个号码的店的具体地址。

李荣凡看着本子上记录的号码代售地址，原来是离他所住的小区不远的一个定点报刊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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