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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着湿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愉快地哼着小曲。
仿佛昨晚发生的那些事都与她无关,断片之后就能被无情地抛诸脑后,只有谢宥辞还在为此苦恼且躁郁。
“笃笃笃——”
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池漾揉着头发抬眸望过去,便见谢宥辞懒倚着墙边,抬手敲她房门。
他冽然不羁地向下敛着眼睛看她,恰好对上池漾那双波光潋滟的眸。
刚出浴的姑娘总是最玲珑剔透的时候,白皙的脸颊上还浮着雾气,纤长的睫毛湿漉漉地聚成几小簇,随便看人两眼,无论什么用眼神,都于无形中有种钓系感。
谢宥辞:“……”
他摁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佯装疏淡地将视线移开,不看她。
但池漾的像灌了蜜似的嗓音又差点勾进他心里,“是午饭准备好了吗?”
谢宥辞喉结滚了下。
他忽然又莫名想到昨晚的吻,池漾的唇瓣又温又软,落在他肌肤上时像云朵飘过,跟她现在刚出浴的时候一样乖——
“谢宥辞!”
但下一秒,池漾气急败坏的声音就猝不及防地打断了他飘远的回忆。
谢宥辞凝了下神偏头看过来。
视线恰好落在池漾不太合身的浴袍上。
她方才正歪身擦着头发,领口被弄得有些松垮,雪白的肌肤被露出来不少。
池漾完全没意识到,她有些嗔怪地看着男人,“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谢宥辞抿着唇瓣又将视线挪开。
他抬手揉着发烫的耳朵,声线懒散,“听见了,衣服穿好点,下楼吃饭。”
池漾:?
她没来得及注意谢宥辞红了的耳朵,疑惑着自己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只低头看了一眼就慌忙紧张地敛住。
随后朝着谢宥辞离开的背影,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啊!臭流氓!”
谢宥辞没搭理她的指控。
只内心冷哼一声。
昨晚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臭流氓。
池漾最后还是换了身衣服,毕竟谢宥辞是个男人,就算是合法的已婚关系,她也还没做好行夫妻之实的准备。
她下来时。
谢宥辞正落拓不羁地坐在餐厅里,一身极有质感的纯黑衬衣西裤,狂野不拘又率性洒脱,如果不是下巴上有个牙印的话。
池漾的目光流连几分。
她定睛欣赏了那个牙印片刻,“这谁咬的啊?还挺有艺术感的。”
谢宥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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